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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可以拒绝给日籍华人看病吗?

在网上看到一个争议特别多的话题:

如果一个日本人,或者日籍华人,在中国生病了,医生能不能拒绝给他看病?


光看标题,就够炸的。

在社交平台上,这类问题几乎每次都能引起一场口水战——

有人说:“凭什么?他们以前对我们干了什么你忘了吗?”

也有人说:“医生的职责是救人,不是清算历史。”


那问题来了,现实中,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,医生该怎么做?

我们今天就来好好聊聊这件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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争议的起点


事情起源于一位医生的提问。

他说,有一次遇到一个从日本回国的华裔病人。

人不算多大年纪,六十来岁,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,但总喜欢夹杂几句日语。

态度客客气气的,可是要求特别多——

要别人排好队、要药品按日本的标准放袋、还不停地说“日本那边多好多好”。


医生心里挺烦:

“你要真是年轻人,我也能理解,可你那一代人……离战争那么近,老了还回来享受咱的资源,还在我面前炫日本?”


他没拒诊,但那种心里的抵触,他忍不住写成了帖子。

结果,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
有人拍手叫好,说他有骨气;

也有人直接骂他没医德,说他根本不配当医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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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人

是职业义务,不是选择题


大多数医生的回答,其实都挺一致的:

不能拒诊。


这不是“圣母”,也不是“和稀泥”,而是职业底线。

因为医生这个职业,一开始就被设计成“无差别对待人类”的角色。


从古希腊的“希波克拉底誓言”到今天的《中国医师宣誓》,

每一条都在强调——

“病人的健康与生命,是医生首要的顾念,不因国籍、宗教、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别。”


这句话听起来很高大上,但翻译成现实,其实就是:

你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,病人就是病人,没别的身份。


哪怕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,在执行死刑前要送医院体检,医生都得按规矩给他看病。

那你说,一个持日本护照的华人,医生凭什么拒诊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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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的工作

是对抗疾病,不是对抗人


有个医生说得特别好:

“如果医生能因为国籍拒绝病人,那他也能因为贫穷、性别、取向、宗教去拒绝别人。”


今天你讨厌日本人,明天你可能嫌弃穷人,

后天你觉得同性恋让你不舒服——

那请问,你还算医生吗?


医学从来不是立场问题,它是职业伦理的问题。

一个医生最重要的品质,其实不是“医术”,

而是能不能在复杂的情绪里,依然坚持“治病救人”这件事。


有人提到二战时期的例子:

哪怕在抗战最惨烈的时候,中国的医生给日本战俘看病也照样看。

后来建国后,抚顺战犯管理所的医务人员,照样给日军战犯诊治、开刀、喂饭。

他们恨吗?当然恨。

可他们更清楚——如果连医生都带着恨去行医,那这个社会的底线就没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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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实

也没那么单纯


当然,说到这里你可能会反问:

“那医生就得被动挨骂?病人再无理也不能拒绝吗?”


这也是很多人忽略的部分。


其实,“不能拒诊”不代表“必须宠着对方”。

医生要平等救治所有人,但不意味着要满足病人的一切要求。


有个临床医生就说,他遇到过三类日本或日籍华人病人。

有的特别懂礼貌,语言不通但很客气,治完病还送牛奶表示感谢。

也有那种带点优越感的,讲话夹杂日语,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

前者让人温暖,后者让人火大。

可不管怎样,医生都得看,但有无理要求,就可以拒绝。


比如想插队、想特殊待遇、想违反规定开药——

对不起,规矩就是规矩。

医生可以拒绝“特权”,但不能拒绝“病人”。


有医生也提到一个细节:

现在医院对“外宾”的接待很谨慎。

因为一旦涉及外籍人士,投诉、外交、媒体都有可能牵扯进来。

所以医生表面看似“不能拒诊”,其实背后是多重的制度和风险约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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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的背后

其实是“身份焦虑”


很多人讨论这个问题,其实不是真的关心医德,

而是借机发泄一种“被冒犯的民族情绪”。


我们都知道那段历史的痛,也知道有些人回国后的态度确实让人不爽。

但在医生的语境里,问题不是“你讨不讨厌他”,

而是“你能不能区分人和职业”。


医生不只是一个岗位,它是一种公共服务。

一旦医生开始“凭感觉”行事,那下一个被区别对待的,可能就是我们自己。


有句话说得很扎心:

“如果你觉得医生可以拒绝别人,总有一天,你也可能被别人拒绝。”


今天因为他是日籍华人你拒绝他,

明天因为你没医保、没钱、没关系,别人也能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你。

你愿意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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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德

不是天生的,是制度在保护


很多人以为医德是医生的“良心”,

但其实,更重要的是制度让医生不必为良心付出代价。


比如有人举例,以色列的医生在监狱里,救治过哈马斯的头目;

战俘营里的医护照样给敌军看病。

这不是因为他们不记仇,而是因为他们清楚——

医学是超越政治的,是文明的底线。


我们对医生的要求,不该是“完美无缺”,

而是希望他们在制度的保护下,能做出“正确但不吃亏”的选择。

因为一旦制度让医生“有风险”去行善,

那就没人敢善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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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医生有没有拒绝的权利?


从法律上来说——没有。


中国《执业医师法》第26条写得很清楚:

医生在执业过程中,应当遵守职业道德,不得拒绝对病人施治。

只有在病人违反规章制度、威胁医务安全,或者病情超出本院诊疗能力时,

才可以转诊或中止治疗。


换句话说,你不能因为国籍、身份、政治立场来决定救不救。


但这并不代表医生没有“空间”去处理。

医生可以用专业理由、转诊建议、病情说明等方式避免冲突。

真正成熟的医生,不会让“情绪”影响“决策”。

而且很多时候,他们心里想的其实也很简单:

“别出事、别投诉、别上热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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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公众情绪会这么激烈?


其实,说到底,这个问题根本不只是“医生”与“病人”的矛盾。

它戳中了我们更深层的焦虑:

我们对公平的信任,还不够。


很多人觉得社会对外国人太宽容、对本国人太苛刻;

觉得外籍病人能插队、能走特权通道,

所以一听“日籍华人看病”,第一反应就是“凭什么他能先?”


但我们忘了,医疗资源紧张、制度不透明,这才是让人不满的根。

医生拒不拒诊,只是情绪的出口。

真正的问题,是我们希望有一个更公正的系统,

让每个病人——无论国籍——都能被平等对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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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的困境

夹在“人性”与“规矩”之间


医生不是圣人,他们也会烦、会怒、会厌恶。

尤其是面对挑衅、傲慢或无理的病人,

任何人都会心生抵触。


但问题是,医生这份职业,要求你得先把这些“人性反应”压下去。

这不容易。

在急诊、在病房、在无数个被骂、被投诉的瞬间,

医生都在练习“克制”。


有人说得很好:

“医生能不能拒绝给日本人看病?

不能。

但医生能不能讨厌他?

当然可以。

只是你得在下班之后再去讨厌。”


这就是职业精神的残酷之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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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真正该讨论的


也许我们该从另一个角度想:

当一个医生问出“我能不能拒绝给日籍华人看病”,

其实他不是在问“我能不能仇恨”,

而是在问——

“我能不能有情绪?”

“我能不能有选择?”

“我是不是只能被要求无条件理性?”


社会期待医生是“神”,但医生首先是人。

我们希望他们专业、理智、仁心,

但也该给他们情绪的出口和心理支持。


因为只有当医生被温柔对待,

他们才有余力去温柔别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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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关于文明的考题


医生能不能拒绝给日籍华人看病?

答案其实早就写在医学史上了——不能。


但更重要的问题是:

我们有没有为医生提供一个能让他们安心行善的社会环境?

有没有让他们相信——

“选择善良,不会吃亏”?


一个社会的成熟,不是看它多恨敌人,

而是看它能不能在恨里,仍然守住理性和底线。


有医生说:“我治的不是日本人,是一个生病的人。”

这句话听起来普通,却是最难做到的。

因为它意味着,我们把文明放在情绪前面,把原则放在人性上面。


那天你走进医院,你希望遇到的,不是一个爱国战士,

而是一个能救你命的医生。